天边的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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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首揶揄韩世忠的诗

 节选自《掌故》第二集《梁鸿志“三十三宋”钩沉》,作者胡文辉:


  梁鸿志有诗《题韩蕲王翠微亭题名拓本》(《爰居阁诗》卷九,民国刊本):

   磨厓彦直笔,佳儿异豚犬。六龄工擘窠,九重器瑚琏。(史称忠武子彦直、彦质、彦古,皆以才见用。又彦直年六岁时,即能为擘窠书,尝上殿拜御赐。)传家眉山法,典重非熟软。至今潭国书,旧宫宝残茧。(忠武以绍兴十二年封潭国公。清宫旧藏忠武书札,笔法似苏长公。)战瘢余四指,柔翰无由展。岂类刘安成,捉刀恃姝娈。(忠武以累战负伤,两手仅余四指。又刘光世与岳武穆、张魏公题名严州乌石寺,刘不能书,命侍儿意真代之。姜尧章有诗曰:“刘郎可是疏文墨,几点胭脂涴绿苔。”见《鹤林玉露》。)

  

  我来做个注释,关于意真的记载有两条,内容相近。

  一是《清波杂志》。刘武僖自柯山赴召,记岁月于仰高亭上,末云:“侍儿意真代书。”后有人题曰:“一入侯门海样深,漫留名字恼行人。夜来仿佛高唐梦,犹恐行人意未真。”

    另外一个就是梁氏提到的《鹤林玉露》了。严州乌石寺在高山之上,有岳武穆飞、张循王俊、刘太尉光世题名。刘不能书,令侍儿代书。姜尧章题诗曰:“诸老凋零极可哀,尚留名姓压崔嵬。刘郎可是疎文墨,几点燕支涴绿苔。”

《鹤林玉露》的版本内容比较丰富,地点为严州乌石寺,较《清波杂志》所记更为详细,人物也拉了岳飞和张俊客串。考证的话,这三位凑一起实在比较少见:如果在岳飞官位低微之时,张俊刘光世不会拉着岳飞一起玩;如果是在岳飞升为大将之后,这级别应该是军事会议了,不知为何韩世忠落单了,也没有张浚一干人的影子。但要把这故事说成假的吧,乌石寺至今还有岳飞的传说。

乌石寺著名景点文物甚多。相传名族英雄岳飞出征直捣黄龙时在这里与招庆寺禅师结为至交;十二道金牌催逼被害前,岳飞亦在此与禅师诀别。赤褐色幽岩石壁上经雨水冲刷形成缕缕白色条纹,如淙淙痕。一代忠臣良将的历史悲剧在这些遗迹中如泣如诉。

(岳飞:哥虽然不在江湖,但江湖处处有哥的传说。)

  所以,大概哥仨真一起跑乌石寺玩过。

韩世忠没参加可能因为没随身带着“意贾”吧。
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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