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的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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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北影节】所谓新问题无非是旧调重弹

北影节张艺谋大师班要开讲了,鲁豫主持采访,主题是《从红高粱到满江红》,大概是张艺谋导演之路回顾。看电影做了预热,深度解析张导名垂影史的作品《大红灯笼高高挂》。

我水平不够分析张导的视听语言的,把李黑(李翰祥)的《三十年细说从头》拎出来,复习李黑对一些普遍性问题的看法吧。

1.关于导演的困境

许冠文和我聊天的时候,也认为电影难拍。他认为电影编导当然会随年龄的增长、经验的丰富而有所进步,但越进步,反而离观众越远,因为观众永远是十四到二十四岁的年轻人。他说:“你能在的士够格的夜总会待上多久?”我想了想,告诉他:“大概勉强可以忍上个五分钟吧,再久可不行,因为我试过一次,和女儿以及她的朋友去坐了一会儿,大概就是五分钟吧,那响的音乐已经震得我脑瓜子疼了。”他说:“我也不行,所以我时常旅行,找资料,也时常想改行做生意。你不能否认,这是年轻人的世界,听说台湾的导演李行,准备休息一年,观望一年,不拍片,等看明白了再来。”

电影是年轻人的世界,要拍年轻人喜欢看的东西。即使到现在,14-40以前也是观影主流人群。作为一个导演,随着年龄的增长,技术越来越炉火纯青,但如何不与时代脱节反而成了一个大问题。张导能以七十高龄,不断尝试各种新题材,高产且水平稳定,在与其同龄导演大多淡出之际,堪称影坛常青树。张导取得的成绩与他对电影的热爱密不可分。

2.关于拍历史剧

所以,什么事都不可能太较真儿,较起真儿来还真是越较越乱!我赞成请老太君喝一杯“忌廉沟鲜奶”之后,和西夏王辽联手跳跳“的士高格”,管他什么民族意识,道德传统,更遑论什么历史依据了。正是:历史人人会造,各有巧妙不同。

李翰祥拍历史剧,尤其是清宫戏很喜欢考究一些史实细节。他上面说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反讽。但历史依据这事的确是“仁者见仁智者见智”,较起真儿来还真是越较越乱。尤其是商业电影,本就要考虑成本、票房等多方面因素,真拍成历史记录片,按李翰祥说的:说评书唱大戏的老行尊都得一概打倒。

另外李翰祥还提到了盔甲:

文站东、武列西地两厢站好,等龙凤鼓响,景阳钟撞,皇上临朝之时,山呼万岁三拜九叩地一齐跪倒,所以文官腰横玉带紫罗袍,武官则顶盔、贯甲、罩袍、束带,这种装扮在已故服装专家卢世侯老兄的嘴里就叫半袍半甲。其实这是大错特错,不发兵打仗穿几十斤重的盔甲干嘛?走起路来寸步难行,多闹得慌?不用说三拜九叩,连蹲都蹲不下。

难为他还有这种意识,正经人谁没事披甲呀。那些批《满江红》盔甲的,你们是不是没批到点子上?难道不应该先讨论是不是该着甲?中兴四将图里面的侍卫可是带武器而不披甲的。

3.关于流量明星

以前曾楚林和我说过,有的明星是背票,有的明星是背机;所谓背票是指有电影院的票房,背机就是有电视台上的号召力。可是现在已经逐渐变了,背机者也能背票矣。所以常常听说独立制片公司,聘请一位不见经传的小生和花旦,一开口要价十几二十万港币的酬劳,而制片商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照付如仪。始而不解,继而方知,该小生和花旦都是在外埠因为某出连续剧而大红大紫的新贵,某地院商肯出高价买花的关系也。这当然是好现象,但凡编、导、演各方面人才,只要你是有料的,就不怕出不了头。不过将来也可能花多眼乱,大家竞争得太白热化,每人在观众的眼中有如走马灯,全是过眼云烟,好花却不常开,只是昙花一现。如若不信,前些时大家每天谈论的周润发、郑裕玲,曾几何时,又争相议论起汪明荃和冯宝宝来,前边的两位一下子变成了昨日黄花,岂不惊人?

今天所谓演员,当年谁还不是流量来的?譬如李黑点名的周润发、郑裕玲,包括后来的梁朝伟。流量多了,总有起来成演员的。何必着急,就让时间给出答案。不过流量中最终脱颖而出的几位也是有脑子的。印象深刻得如周润发、梁朝伟,两位都清楚得知道自身优势所在。

4.偏不爱看制作费高的电影

以我来说,要我看《巴山夜雨》或者是《天云山传奇》的话,我宁愿看《中国怪谈》了,尽管前两部影片的制作费超过后者十几二十倍。因为《陋室铭》起首写道: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。”电影导演也要讲神采和灵性,那王菊金比之前两位导演要有灵性得多了。

这就是所谓的“我偏不喜欢”。李黑满脸傲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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