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的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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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泽懂赵构

王曾瑜评价宗泽,说他对赵构“有透彻的了解”。

宗泽在《上大元帅康王札子》里面痛谏赵构

一曰近刚正而远柔邪;二曰纳谏诤而拒谀佞;三曰尚恭俭而抑骄侈;四曰体忧勤而忘逸乐;五曰进公实而退私伪。

赵构当然不会理会宗泽的进谏,干脆对此札子置之不理。宗泽发牢骚说“结怨王之左右。”但他对赵构倒也不全是剑拔弩张的上奏痛陈厉害,还会给远在扬州的赵构投其所好进献珍品。

王明清《挥麈后录》卷3记载:

薛绍彭既易《定武兰亭》石归于其家,政和中佑陵取入禁中,龛置睿思东閤。靖康之乱,金人尽取御府珍玩以北,而此刻非虏所识,独得留焉。宗汝霖为留守,见之,并取内帑所掠不尽之物驰进于高宗。时驻跸维扬,上每置左右。逾月之后,虏骑忽至,大驾仓促渡江,竟复失之。

想象一下宗泽当时以七十之身,既怒其不争,又只能伏望赵构以“聪明之资,正光明之业”,岂止“惨淡”一词可以形容。另,根据《挥麈后录》的记载时间猜测,宗泽很可能是派王彦量带亲兵,护送这批珍宝给赵构的,希求赵构能看在献纳的份上,从王彦回东京。其结果却是王彦直接被扣留在扬州,而珍宝再次蒙尘于扬州之变。宗泽魂而有知,必是痛彻心腑(宗泽死于建炎二年夏)。


另,脑洞一下,大概宗泽除了指点岳飞军事(授予阵图),也有指点岳飞写字作诗,初步论证如下:

首先时间上,东京留守司在建炎二年春至夏都在准备北伐,相对作战任务不多,宗泽可以把岳飞留在身边。其次,两人性情上,从王明清记载看,宗泽也是书家,懂碑帖。而岳飞按岳珂《宝真斋法书赞》记载,嗜好碑帖到了“上亦闻先王好书贴……密赐苏黄等墨迹”的地步。两人应可在谈论军事之余,闲聊碑帖,当然更可能是宗泽教导了岳飞对于碑帖的知识与审美。至于为何没有记载,按宗泽的脾气,闲聊的时候除了鉴赏书画,难免会借机指斥圣皇,所以岳珂就只能笔削了。

附:赵构《佛顶光明塔铭》拓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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