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的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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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太学日常】谁对谁错

(太学互怼日常,就是要追寻快乐!)

  近来岳珂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往太庙跑。每次一见到他,岳云就会热情地打招呼:“阿珂,快过来回答问题。”

  然后他的正经老爹岳霖才跟在岳云身后,叫他一声“珂儿”。岳珂觉得阿爹在伯父面前仿佛有那么一分羞涩,八分仰慕,剩下的一分像是愧疚?

  至于二伯父岳雷,他是一向见不到人的,二伯天天和王贵一起出去听“铁骑儿”(评书)。毕竟爷爷在世的时候也没怎么管过这个老二,让他顶着个小武官的恩荫在家为所欲为,什么琴棋书画弓刀枪棒想起来就练两下,想不起来就替自家娘子和姐姐妹妹们做胭脂水粉、陪着她们伤春悲秋,最讨厌的则是陪着爷爷见客。如果不被卷进冤狱的话,这个二伯父才是清贵公子哥。岳珂又一转念,不对,清贵公子是写诗的,二伯的爱好是编话本,只能受到说书人的拥趸。所以虽说爷爷经常把二伯编的话本当笑话跟幕僚们提前,甚至找了个班子排了一出岳雷写的“破杨幺”,他还是只能把二伯的异类事迹“笔销之”。不过二伯倒是也挺喜欢他的,但凡见面就称呼他“小说家”,视他为“同道”。虽然“小说家”这仨字,岳珂直觉也不是什么好词,他更希望被称为历史学家(大概)。

  “爷爷。”

  跟在岳霖身后出现的就是岳飞。

  “我家大文儒。”爷爷的招呼就是这么直截了当,一眼看穿他的心思。

  然后大伯岳云就开始跟着起哄:“大文儒,先回答上次的问题,鄂王和高宗官家哪个对?”岳云每当这种时候,都对他爹用官方敬称呼。

  岳珂觉得脸上有点热。

  岳云:“大清早的,这是喝了几盅酒?你要在爷爷麾下,让你见识一下板子的厉害。”

  岳飞扶额,头又开始疼了。总共就这么点事,来来回回被后人拿出来说。“先不提和高宗官家谁对谁错,我就不是一个好父亲呗。赶明让小雷写个本子编排我给祥祥出气。”

  岳云:“阿爹,你自己说的啊。”岳云又指着岳珂,“话说大文儒,你但凡在书里多提几句我的事情,至于把岳忠武王难为成这样吗?”

  岳珂心说,我亲爱的伯父,我也得敢多提,您在军中那威权,那飞扬自专,我捡着最不紧要的写两句已经够可以了。逮着王贵呵斥,军中尽呼赢官人,您也不看看,吴挺小儿在吴璘军中有这威权吗?我要写多了,指不定后世怎么骂爷爷呢!

  不过岳珂这官场太极高手两句话就给推脱了:“伯父,吾兄大用,您长子岳甫说了,写这几句足够。”

  张宪正好听见这句话,指着岳云大笑。

  “阿珂,你心里觉得高宗官家望之不似人君,又不能直说是不是,还得一边颂圣一边表白你爷爷岳忠武王飞独以孤忠交结明主,也怪可怜的。”张宪揉着岳珂的头,“我家敌万那炮筒脾气也没少给霖霖添麻烦。荷你人情。”

  岳珂从没觉得烈文侯这么可爱过。

  岳飞很诧异,张宪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。

  “五哥你惊讶啥,我这不感谢阿珂在书里承认是你连累的我吗。”

  岳飞:“我就知道你们串通好了的派我的不是,得亏我天天被反思的也习惯了。阿珂,今天陪我一起去见韩蕲王。”

  岳珂:“爷爷,还是您最好了。”

  岳霖:“貌似我从头到尾都被无视了。”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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